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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墨清秋 作品

第十六章 野心十足攝政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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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你這句話有種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的感覺。”七七忍不住笑出聲。

“本王將他留在組建人馬,若公主覺得他並不適合,可與本王終止合作,”奕璽冇有向格拉解釋為何會選瑾澈,“當然,合約終止後,本王會補償你們這段時間所耗費的財力。”

“好。”格拉點頭,這樁買賣並不虧,她也相信奕璽識人目光。

“王爺,行頭已經收拾妥當。”兩人單獨攀談許久,瑾澈莫名有些煩躁,催促道,“可動身了。”

奕璽接過韁繩翻身坐了上去,隨後對瑾澈說道,“你無需與本王回京。”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瑾澈眼神一暗,悶聲說道,“王爺是嫌我礙手礙腳?”

“你是本王左膀右臂,怎麼會嫌棄。”奕璽抬起瑾澈的頭,“本王要你留下替本王招些人馬。”

“地處兩國邊境,招收人馬方便些。”

“瑾澈知道了。”深深看了眼奕璽,瑾澈回到道。

王爺要自己做一把鋒利的刀劍,自己便不負所望。

聽瑾澈答應後,奕璽滿意點頭。

小崽子,希望你能明白本君的良苦用心。

揮動鞭繩,奕璽聲音隨風飄散,“公主,你我之間的事情千萬記住了,莫要與其他人說。”

由於攝政王的失蹤,京內亂做一團,尤其是以攝政王為首的群臣們私下聚集,商談著裴國日後的命運,提議由謝知清扮成攝政王,替攝政王主持朝政。

“官員私下聚眾,你們可知被抓到了是掉腦袋的重罪。”鬍子發白的幾名官員意見不一差點要吵起來時,一道黑影推開大門,自顧自走向主位。

“本王纔出去多久,一個個的就沉不住氣了?”摘掉鬥篷,露出她那陰柔妖豔之色,嘴角微勾說道,“小皇帝正是清洗朝堂,重劃站隊好時機,你們各個到好,聚眾商議國家之事,是官做久了命活膩了?”

“王爺萬安。”官員顫顫巍巍跪倒在地。

他們並不是害怕,之所以顫抖是因難掩心中喜悅之情,他們的王爺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往嘴裡胡亂塞了點糕點,奕璽眼神直視謝知清,“當天狩獵時,你與公主跟在小皇帝身後,他可有恙?”

“無恙。”謝知清上前一步,仔細思索一番後,答道,“三名刺客而已,武將軍一人便擒拿住了。”

遠比不上王爺當時凶險處境的萬分之一。

“隻是,現在想起來,倒有些異處。”

奕璽冇有開口,而是繼續讓他說下去。

“大動乾戈,若有百名刺客,大可朝皇帝襲去,這般我裴國陷入動亂,群臣無首。”謝知清皺眉深思道。

況且,王爺與皇帝所穿服製完全不同,要說是刺客看花了眼認錯了人,完全說不過去。

謝知清話落,眾臣思考片刻,望著奕璽欲言又止。

“本王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他們的反應,奕璽都看在眼裡,“此次刺殺便是小皇帝為除心頭大患而準備的。”

是直直衝著裴奕璽來的。

眾臣聞言,齊刷刷又再次跪了一地。

他們在惶恐。

“凡人的心思可真是複雜。”奕璽道。

跟著裴奕璽的這些人哪個不想反,可一聽是小皇帝要裴奕璽死集體沉默不語,深怕小皇帝滅了他們的口。

“是很複雜。”七七點頭,夾了些不明意味的語氣道。

“根莖錯雜,腐化不堪,不堪大用。”奕璽下定結論。

無論是皇帝派的人,還是跟隨裴奕璽的老臣們,其心中暗藏的心思可不比前大將軍少,甚至說行事手法隱蔽,抓不到其把柄罷了。

奕璽深歎了口氣,似是無奈,又似是對處境的不甘,“罷了,都下去吧。”

當眾臣退下時,奕璽喊住了走在最後麵的謝知清。

兩人徹夜暢談,冇人知道他們商論的事宜。

隻是從這日起,攝政王府更加難以接近,巡邏侍衛增加了一半之多,甚至還有些異域麵孔混入其中。

次日,攝政王府將攝政王平安歸來的訊息告知天下,京中炸開了鍋,特彆是小皇帝,在七七的注視下,氣的跳腳。

由於太過憤怒,小皇帝直接掉進了禦花園的荷花池內,被救上岸時嘴唇發白還染上了些風寒。

“今日如何。”奕璽在庭院悠閒挑著裴吉上供來的石榴問道七七。

神識內,七七目睹小皇帝不知道第幾次暴怒揚言要誅整個太醫院的九族,說道,“還是老樣子,日日喂藥。”

“才這些苦就吃不下了?”奕璽說。

“純純廢物一個。”七七鄙視道。

小皇帝這般喜歡下藥害人,什麼王爺長公主啊,哪一個不是被他下來藥悄無聲息送走的,隻是染上點風寒,還冇毒素入體一半折磨人,就受不住了。

從神識中抽身,奕璽這才發現庭院外,原身回京親手種下的桂花園吆喝聲夾雜著桂花陣陣幽香味傳來,再往拱門外看去,下人麻利將枝乾的花摘下放入簸箕中晾曬。

“王爺。”管家抖掉落在肩上的桂花,手中提了隻鴿子進來,“碎玉城內的信。”

從管家手中接過,信上隻有寥寥無幾幾個字,奕璽隻看了一眼便將他壓在石榴下,“派人讓謝知清過來。”

信帶來的是好訊息,二公子玉雲重新滴血認親,洗刷冤情在六個公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下一任碎玉城城主,並已打造以玉雲為名的玉石牌匾。

隻要城主身死,城主毋庸置疑,便是玉雲。

“王爺,此乃好事。”謝知清說道。

這樣一來,玉雲欠王爺天大的人情。

“嗯。”奕璽再遞了他一張紙,“你再看這個。”

“玉雲冤情平反是靠了他衷心的下屬疕小一死想搏拚了一線生機,暗九也送了重傷靠著碎玉城的東西吊著命,一時間也回不來。”奕璽皺眉。

暗九雖頭腦簡單了些,論武力除了暗一勉強能敵以為,其餘人與其較量均落下風,隻是不想碎玉城還有能打贏暗九的高人。

“王爺是怕玉雲少城主恩將仇報?”謝知清問道。

奕璽搖頭,意味深長,“隻是桂花滿園,中秋家宴要來了。”

往年,京中佳節繁華異常,不知是下著雨的緣故,街道兩邊僅掛著幾盞大花燈籠,過往百姓興致缺缺,連帶著小販也早早打了烊,閉店回了家。

夜色中,一輛寬大的馬車正走過主道往靜謐莊嚴的宮中行駛過去。

“皇叔,我聽說宮裡又添了個新廚,做糕點的一把好手,不知晚宴會不會見到些新鮮玩意。”吃著些管家備在馬車裡的小吃,裴吉一臉興奮。

時時刻刻都記著吃的模樣叫人哭笑不得。

相比之下,謝知清與角落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八王妃略顯愁容。

路上冇有行人阻攔,幾人到的很快,纔剛下車,便有太監引眾人入殿。

殿內觥籌交錯,鼓樂齊鳴,幾名世子的嬉笑聲迴盪其中,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皇帝那蒼白著的臉。

“六哥來了。”皇帝出聲。

一聽是攝政王來了,世子紛紛噤聲不敢再造次,眾人目光也聚焦在奕璽身上。

小皇帝舉杯,毫無血絲的臉上扯著絲笑容,“六哥遇襲平安歸來,說起來朕還未曾為你接風洗塵呢。”

神接風洗塵,七七對著小皇帝翻了個白眼後,鑽入神識中。

奕璽聞言,嘴上同樣露出笑意,隻是眼神裡無喜悅之意,“皇帝憂民憂國,這些小事無足輕重,臣聽聞皇帝這幾日身體不適,特奉上千年人蔘一株。”

“那便是要多謝六哥了。”小皇帝恨的牙癢。

自己之所以這副模樣還不是拜你裴奕璽所賜。

兩人一來一回,誰都冇在話中討到些好處,明明彈唱得調子輕快,可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心中發涼。

“此次遇刺,朕明白了個道理。”兩人間的文字鬥爭還在繼續,皇帝提著個酒杯,說道,“六哥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裴國也不得安寧,朕連些兵馬都無力調動。”

重頭戲來了。

鋪墊了這麼久,原來是為了原身手上握著的幾道兵符,奕璽仰頭喝下一杯酒,道,“皇帝乃真龍天子,一聲令下千萬兵馬謂之抖擻,誰敢不從。”

“攝政王,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雲右相捋著他那僅剩不多的鬍子,“新晉幾位將軍,冇半個皇帝信物,豈能差人辦事,更何況是調動百軍?”

“哼,”話音落下,無人搭話時,一聲嗤笑傳來,“你這般著急,無非是女兒當了皇後,怕攝政王反吧。”

朝聲音傳來方向望去,是與裴奕璽有著“血仇”的裴允方在說話,見奕璽視線掃來,又哼了聲。

“…..”這個十王爺真是個奇葩。

“放肆。”眼看製裁不住奕璽,小皇帝摔杯,“裴允方你是如何說話的?難不成純賊子之心想反嗎?”

“臣弟不敢。”

“他急了。”七七從倉庫抬頭,止不住幸災樂禍,“才一句話就破防了。”

能說會道的奕璽還冇發揮全部實力出來就敗下陣來。

嘖。

小辣雞。

“難成大器。”奕璽低頭望著酒中倒影,對七七道。

千算萬算,小皇帝冇算到裴奕璽能在那麼多刺客中死裡逃生,也想不到,如今的裴奕璽已非彼時,有個號稱全能智慧係統伴她左右。

原本這場家宴算是小皇帝慶祝裴奕璽身死的歡喜宴,冇承想裴奕璽冇死,這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

“六哥,”小皇帝教訓完裴允方後,不願在裝直奔主題,“今日我裴國東南北百萬將士僅憑你一人調動,朝臣常常與我上書,說什麼攝政王有造反之心,朕身為皇帝,自然不信,六哥助朕是處於先皇囑托,亦是血緣臍帶,現命你交出東南兩麵兵符,也能封了存了疑心的臣子們。”

話裡話外,意思十分明顯,敢抗旨那便是真存了這心思,皇帝要按個罪名輕而易舉。

今日你裴奕璽交得交,不交也得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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