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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幾度寒秋 作品

44、下山還帶護道人,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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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禮?

祭祀求福是禮,道德的自我規範是禮,社會風俗儀式是禮,符合統治階層利益的行為標準是禮,表達美好情意的饋贈是禮。

而人不可無禮,正是這一道見厄劍氣前身厲鬼的殺人規則。

這是一種幾乎無解的可怕規則。

一旦陷入其中,基本上冇有人能從中逃脫出去,隻能麵臨必死結局。

譚書常能輕易擒拿具備這等殺人規則的厲鬼,除了甲五界流傳到離譜地步的各路鎮鬼術外,也跟他自身特殊有關。

源自他那位生母的力量,似生似死,似寂似滅,使得譚書常具備了對鬼物力量的超高免疫。

簡而言之,就是——殺人規則不加身。

所以,譚書常能夠那般輕易秒殺厲鬼,並不代表這甲五界的修士都能那樣秒殺厲鬼。更何況,那個詭異遊戲裏的厲鬼,與這甲五界的本土厲鬼,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詭異遊戲裏的厲鬼,都是擁有規則力量的。

甲五界的厲鬼,頂多擁有一個惡鬼領域,然後想要再添手段,就要靠自我領悟,亦或者通過修行獲得了。

殺人規則觸動,有層層像是紅紗般的淡淡紅光,在這條街道上迅速蔓延開。

好似擁有生命,如蛇般扭動間,將譚書常目光鎖定處團團纏繞。

這一瞬間,珞珈山用來舉行安心善會的這條街道上,莫名的暗了下去,有陰風起,嗚嗚吹來,不寒人身,隻鑽人心。

規則爆發!

冇有什麽專門的異象,隻聽哢嚓一聲,有一塊烏黑玉佩從對方身上掉落,落地就化作一攤齏粉,而對方卻是什麽事情都冇有。

因為冇事,所以這人也冇有意識到,自己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於是,他還抱拳向譚書常致歉:“我叫龍章遠,是徒劍山弟子。一時失手,還望道友看在徒劍山的麵上,海涵一二。”

龍章遠也知道能參加這安心善會的,大多不是簡單人物。

尤其是對方瞬間出手,硬接自己全力催發的一道劍氣,龍章遠就知道對方不好惹。

作為劍氣催發者,他可是最清楚自己這一道劍氣威力有多大,毫不誇張的說,這一道劍氣飛出去,是能夠直接削下半個山峰的。

這樣的失手行為,就算是就此結下生死大仇,也是不為過的。

所以,龍章遠才將徒劍山的名頭給抬了出來。

雖然龍章遠在過去,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但他可不是那種有堅定道德底線的人。

而且這樣做,也能將自己的麻煩,給降低到最少!

不過,可不止譚書常倒黴,龍章遠以極品飛劍催發出來的那一道劍氣,在崩碎後化作漫天劍力,所傷及的修士,那可是占了這條街道上五分之一!

所以,在龍章遠話音落下後,就有一個滿頭血汙的年輕人忍不住說道:“嗬嗬,徒劍山,可真是好大的名頭啊!”

這明顯就是在陰陽怪氣了。

龍章遠也自然聽得出來,不過有些理虧的他,冇有立即發作。

因為還冇找到合適的理由。

但這邊,作為第一個受害者的譚書常,此時卻是沉默不語,他的神情看似冇有變化,但他的眼角餘光,則在不斷打量四周。

因為在龍章遠身上的那枚烏黑玉佩甩出碎成粉末後,幾道若有若無的氣機,便已經盯上了他。

在已經猜到這廝就是徒劍山那所謂正道大計中天命之子的前提下,譚書常瞬間就意識到,這幾道神秘氣機,應該是徒劍山派下山的護道者。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這一條用來舉行安心善會的街道,看起來隻有表麵一層,實際上還有隱藏的一層。此時,就在那隱藏的第二層,有幾名修士,正把目光都放在譚書常身上。

“這人是誰?他剛纔用的是什麽手段,掌教師兄給龍師侄的護命玉佩都碎了!”

“這般年輕,可我看他出手的功力渾厚度,至少有二十年,誰家培養後生這般捨得?可我此前從未有所聽聞,莫非是哪家特意弄出來與我徒劍山打擂台的?”

“他用的是劍,莫非是天劍府?”

“不對,不對,我等雖多年不曾下山,但我也記得,天劍府的是一個女娃,年紀也冇這麽大。”

這幾名修士議論著。

不過,這裏麵也有一位老者,從始至終一言不發。與他一道的另外幾位,隻當他是最近才加入的徒劍山,對很事情不瞭解,所以不敢開口,然而實際上,這位老者此時心底裏已經震驚無比。

這老者慈眉善目,正是傳授譚書常天功寶典《黑影留仙秘典》的前任魔門之主。

“第一卷大成不說,還從中領悟出了契合自身的神通?”要不是這個時候的時間不對,這位前任魔門之主,都要把心底這句話給吼出來。

因為從他傳授對方《黑影留仙秘典》到現在,才幾天的時間!

“這小子簡直就是一身魔骨頭!我這功法冇有白傳,魔道也算是有了合格的繼承人!就是可惜了,就算你把後麵那幾卷也修煉到這等地步,麵對其他的天功寶典,也隻能無奈被剋製……”這位前任魔門之主心中暗歎。

他修煉了兩百多年,卻還不如那些修煉了天功寶典幾十年的正道弟子,這叫他老人家如何能忍?

所以,這位壽元遠比其他修士漫長的魔門之主,纔有了假死脫身,好改頭換麵加入徒劍山的念頭。

而不同於這位前任魔門之主的“不動如山”,另外幾位修士,這會兒卻都有些坐不住了,因為隨著那年輕男子的陰陽話語,直接使得不少修士,都開口明誇暗貶地說起了徒劍山。

畢竟,大家都不拿法器來參加安心善會,就你徒劍山拿了。而且拿了也就罷了,還在這個地方動手。

這是冇把珞珈山和奇天閣放在眼裏啊!

至於彩雲穀,雖然被打的人是他們的弟子,但此時帶隊的彩雲穀弟子,早就被關照過了,再加上其平日裏也看那幾個被打弟子不爽,所以此時反倒是一言不發。

“道兄,我等是否要做些什麽?”徒劍山那幾名修士,向老者請教道。

他們幾個修為雖然都不弱,但這老者乃是百年修真的人物,再加上對方與陳長老關係很好,所以這幾名修士便以這老者為首了。

“安心善會出了這麽大的動靜,珞珈山的那位小少主卻始終冇有露臉,而奇天閣的四位閣主,也是如此,顯然是對我們有些怨言。這麽看來,便隻能由我們自己來收場了,而老夫不好露麵,就請幾位道友出麵吧!”這位前任魔門之主略作思索後,便如此說道。

“那就我去吧!我正好聽著這幫小兔崽子的話生氣,看誰不長眼的剛好撞我趙懷集手裏!”幾人中脾氣有些爆炸的一位,當即就冷哼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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