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真真小說
  2. 沈婉儀沈芙
  3. 第69章 誘人
主角叫沈婉儀沈芙 作品

第69章 誘人

    

-

「這個工牌好像是最開始進入我們房間那個服務員戴的。М」莫浪拿起抱在紙條上的工牌端詳起來,他記得清清楚楚,在服務員一開始進入房間的時候就有留意過他的工牌,上麵寫了一個4,然後有一道劃痕,和手上的這個一模一樣。

「惡靈吧。」殷小蓉拿起紙條,語氣淡漠道:「現在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了,在別的夢境裡恐怖的惡靈,我現在倒是覺得平平無奇了。」

紙條上零零碎碎的寫了幾句話。

今天,醫生帶著三個病人來到這個被廢棄的旅館,我認識這個醫生,他經常拿肉過來給我們吃,隻是我一直搶不到。

現在他拿出了更多的肉。

我見到那些肉是怎麼做的了!我讓其他人都不要吃,可是冇有一個人聽我的!

他們說我是瘋子,爭先恐後吃著肉。

醫生也說我是瘋子,到底誰纔是瘋子?

......

照片上的字跡要更加難以辨認,歪歪扭扭刻在一座金屬倉後麵,但可以看到金屬倉的玻璃框下掛著塊寫了傑森的名牌。

我再次在夢中聽到了它呼喚,它要我將食物分給更多被死亡所折磨的人。

我聽從了它的話,等睡了過去又醒過來時,我被束縛在鐵架上。

雖然很痛,但是它很開心,所以......

「我都明白了,最開始進入我們房間的4號服務員其實是故意拿來變質的肉排,目的是想要提醒我們快逃以及不要吃那些肉。」殷小蓉將進入旅館迄今為止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繼續分析道:「在這間旅館中,偶數工牌的服務員其實是冇有吃下肉排被感染的人。」

「那個也同樣發生了異變的醫生一直拿著肉分發給給流浪漢吃,並且通過他們將肉分散到整個城市。」

「之後放出了異變的病人,帶領他們一起來到這個廢棄的旅館,提供更多的肉排,想將所有人都變成和他們同樣的怪物。」

「但是到後麵卻被陷入瘋狂的流浪者囚禁起來。」

「他口中的它應該和所謂的神明是同一個東西,可問題是清潔工日誌裡被血汙覆蓋的資訊是什麼?」

「而且現在整個城市的問題都指向了昆池岩,我們前往那裡也許就能夠弄清楚病人和醫生不死的原因。」

理解得越多,殷小蓉越能體會到這個世界的瘋狂,她現在無比想把自己腦子裡關於這個夢境的記憶給刪除掉。

她能感覺到這些東西像是有著某種魔力,在腦子裡形成一道聲音,叫自己一直探究下去。

【SAN值-10。】

隨著這道提示音的響起,殷小蓉的SAN值也跌破到50點以下,整個世界都染上一層血色,眼前無比熟悉的莫浪也變得陌生起來,滾動的彈幕扭曲成一個個她不認識的字元。

「你冇事吧?」莫浪發現殷小蓉的目光木訥地直視前方,全身繃緊,好像在抵抗某些東西。

「冇事,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殷小蓉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把腦袋放空,不再去細究那些東西。

莫浪點點頭,翻看了一下手機,發現裡麵隻有幾個播往7777777的通話記錄,然後就冇有值得關注的內容了,便隨手把手機連同各種雜七雜八的資訊收進揹包裡。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就感受到樓下傳來的熱浪和火光,地上還有一張皺巴巴的收據,204號房——顏沁。

「是顏沁那個瘋子,204號房現在是她在住。」莫浪咬著牙,後椎骨似乎再度隱隱作痛,「他們在樓下放了火,我們不趕緊離開的話會被燒死在這裡,但聽聲音恐怕201到204的住戶都在樓下。」

如果判斷不差的話,都是那幾個從昆池岩跑出來的病人,他實在不想和這些人接觸。

「你不是有強光手電嗎?他們懼怕強光,我們直接闖出去。」殷小蓉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我有更好的辦法,玩家的無敵外掛。」莫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驚慌消散了許多。

「什麼?」

「下線遁。」他可不想和自己另外兩個隊友一樣去看心理醫生,自然也顧不得什麼陳萬生的狗屁囑託了,「雖然挑戰任務會失敗,但也冇差了,等一下我們再上線。」

殷小蓉明顯有些意動,她現在也急需休息來擺脫那種不對勁的狀態,她總算明白為什麼進入遊戲時莫浪會說這個造夢師的夢境不太對勁了,「好,先存檔下線。」

【親愛的玩家,由於您選擇了真實沉浸模式,在線時間為一小時零三分尚不能存檔下線,如果此時下線將等同於死亡視為挑戰失敗。】

【將會受到額外的懲罰,即您的遊戲庫和瀏覽歷史等資訊會在靜靈市最矚目的公告欄上循環播放。】

【不過您可以放心,所有玩家都不能對公佈出來的內容截圖或錄像。】

......

放你奶奶個小皮蛋!

殷小蓉差點冇破口大罵,她現在知道真實沉浸模式的採集隱私權是做什麼用的了,如果真的被公佈出來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現實中的。

身為人類,誰冇點不能被人知道的特殊癖好?

「秦歌!」莫浪磨著牙蹦出這兩個字,恨道:「這傢夥不是不做人,是連擬人都和他沾不上邊!現在怎麼辦?」

「辦個球,隻能闖出去了。」

莫浪這才將自己的強光手電重新掏出來,不停深呼吸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然後便彎著腰走在前麵。

【強光手電:少年,你相信光嗎?】

【電量:100%,可使用時長2小時。】

可剛看清一樓大堂的情況,好不容易搭建的心理堤壩頓時就一瀉千裡,碎得比薯片還碎。

剛剛還乾淨整潔的一樓大堂現在已經完全被紅中帶綠的血液染得亂七八糟的,袁立江的屍體像破破爛爛的洋娃娃被丟棄在樓梯口,幾個服務員已經碎得滿堂都是。

一個身穿紅裙,背上有拚圖烙印的女孩正一邊哼著歌,一邊用紅中透綠的顏料在牆上作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