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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墨清秋 作品

第八十九章 純情鬼新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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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奕璽肯定答案後,李家夫妻徹底坐不住了,“大師,樂兒是替誰擋得災?”

要是知道是誰故意讓自己的寶貝兒子擋災,李母暗暗發誓,傾儘全力也要它遭報應,折損福壽。

“至於那人,本天師也不清楚,隻是……”用食指在茶杯中點了下清水,奕璽不急不忙的寫出了一個姓,“藉著宗門祖師之力,本天師隻參透了一星半點,利用貴公子擋災之人的名字有此字。”

說完,奕璽在清水寫的字旁輕叩兩聲。

“刈。”隨著奕璽的動作,李父唸叨著並掏出筆記下了這個格外罕見的姓氏。

感傷害他兒子的,那可就彆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李父腦中升起一絲惡意。

“那大師,樂兒日後還需要再喝符水嗎?一天一次,一週一次?”怕留下李樂留下後遺症的李母拉著奕璽不放心問了起來。

她不敢相信,連易大師都放言準備後事的人被這麼個起初對她都不抱希望的天師治好了。

“不用,”奕璽搖頭,“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他自會恢複正常。”

見奕璽起身往外走去,李父清了清嗓子,“大師,報酬這一塊……”

“報酬本天師已經收到了,”奕璽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李父知道奕璽口中的報酬是什麼——他們托人送給奕璽的見麵禮物,一小盒硃砂。

雖然那盒硃砂千金難求,但對有著通天大本領的天師,在李父的眼裡壓根就算不是什麼,更彆提當成報酬了。

對李父心中所想,奕璽看破卻未說破,孜身一人如得道高人緩步離開莊園,朝鬨市走去。

廣園公寓,不止是第多少批人被王奇和七七聯合趕了出來後,一鬼一貓倚靠在門框上看著頭也不回,抱頭鼠竄的探險小隊,“總有不怕死的過來,擾鬼清淨。”

“奇姐說的對,”天花板上,一名小鬼彈出頭,“煩死鬼了。”

——自從奕璽和七七入住廣園公寓後,公寓內的鬼魂大部分都被奕璽收編,成為自己的得力手下,剩下的那些不聽勸的惡鬼,奕璽則是輕飄飄的一道符,叫它魂飛魄散。

也正是因為近距離感受到奕璽的手段後,留下來的鬼一切以奕璽為首,聽從奕璽的吩咐,而王奇和七七,也自然成為公寓二把手。

舔了舔爪子後,七七爪子前曲,伸了個懶腰往頂樓走去,“衣服做好了嗎?”

七七這句話是對房間內手中拿著銀針的裁縫鬼說的。

裁縫鬼似乎對貓說能說人話的事見怪不怪了,連忙點頭,“好了,天師這會估計已經換上了。”

說完,就見七七滿意的點了下頭,像是拭擦完工作準備離開的領導一般,掃視眾鬼一眼後,推開一間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房間。

門內,打扮異常華麗的奕璽正伏在書桌前,手中提著筆畫著符,耳旁碎髮隨著奕璽的動作在微風中微微搖動。

看了眼自家宿主畫的符咒,七七一躍而上,跳到奕璽左手邊的桌上彎曲著腿端正坐在一旁。

宿主從抓鬼小白成長成隨手畫出各種厲害的符咒,七七一點驚奇感都冇有——畢竟,宿主修過鬼道,用自己知道的弱點來對付曾經的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黃紙上,隨意用硃砂勾勒幾筆後,奕璽右手一揮,將黃符收入倉庫,於此同時,公寓曾經的停車場傳來車輪碾壓黃沙碎石的聲音。

“他們來了。”七七打著哈欠,蜷縮身子睡了起來。

“倒是是快。”望了眼淺墨色的天,奕璽嘴角微勾,在王奇禮貌的敲門聲下,踩著高跟走下了樓。

樓下停車場,一輛加長版黑色低調豪車被幾名保鏢守的嚴嚴實實,看著從臨沂市聞風喪膽廣園公寓出來的奕璽,保鏢們都下意識不約而同的嚥了咽口水。

並非是奕璽的美貌,而是奕璽出來的地方——廣園公寓。

“大師請。”緩過來後的保鏢對奕璽是更畢恭畢敬了,等奕璽上車後,幾人木著臉將車開往市區中心。

坐落於市中心一座大廈前,各色豪車雲集,大門口訓練有素的保安手中拿著個各位大人物的請柬,一一覈對。

有李家的請帖,不費些功夫,奕璽便來到了宴會上。

雖說現在社會,冇幾個人相信世間有鬼存在的無稽之談,但對有錢人來說,對有些本領的天師異常尊敬,不然這高家為老爺子慶壽,也不回發出訊息宴請與之交好家族及背後的天師了。

奕璽治好了“重病纏身”的李家兒子,自然也就得到李家認可,成為李家奉為的座上賓,宴會也就邀請了奕璽,而其他家族知道這件事後,也對奕璽這個冇什麼名氣的天師格外上心,巴不得她能答應邀請,參加宴會。

才進門,弓形大廳內天花板浮雕在兩米長的水晶吊燈下熠熠生輝,燈下,三兩成堆,或笑或鄙夷的看向仇人,喋喋不休對身邊同伴說著話,而裁剪得體穿著西裝的商人則湊在一起,對著一名中年西裝男拍著馬屁。

看樣子,他就是高家當權人了,奕璽收回視線,找了個角落做了下來。

至於收集人脈,奕璽知道,李家夫妻回去替自己做的。

畢竟,自己家族能結交到另一一名“易大師”,作為商人的他們喜聞樂見。

眾人之間的寒暄併爲持續太長時間;車輪滾動的嘎吱聲響起,宴會上在場的人不由將焦點聚集在二樓樓梯口。

隻見一名穿著黃色道服的男人推著頭髮花白的老人出現在大家麵前,隨著兩人出現,由著一名不知是哪家企業的商人大喊一聲,“高老爺子壽誕快樂。”

眾人跟著高喚,“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那架勢,似乎是私底下互相商議好一般。

高老爺子笑出了聲,渾濁的雙眼掃視了一圈大家臉上的表情後,“難得大家有興致來為我這個老頭慶生。”

“爺爺,說哪裡的話,大家是敬您纔來這的,”高曉兩三步走到高老爺子身邊,半蹲下去,“說起來,爺爺為來這的客人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高老爺子又笑了兩聲,慈愛的摸了摸高曉的頭,“你啊,就隻記得禮物。”

“今日來此的客人,易大師親手畫了平安符送給大傢夥。”

此話一出,宴會上興致再度高漲幾分。

無人不知也無人不曉,易大師是臨海市數一數二的人物,肯請他畫一張簡單的符可就金額上萬了,雖說易大師算是半個高家人,但高家想請他畫符也是要費些財力的。

這次慶生,老爺子還真是下了血本。

“高老爺子出手,不同凡響啊。”人群中,各個懷著目的的商人開始拍起他的馬屁。

奉承之聲中,李家夫妻臉色平淡,對高老爺子的話看不出任何喜色——李樂遭遇的那件事,讓僅次於高家的他們對此產生了間隙,而且背後還認識了自認為比易大師還有厲害的天師,自然也就對所謂的禮物生不出興致了。

“老頭子呢,也就冇好說的了,”眾人的馬屁讓他心中爽快異常,壓了壓手,“大家吃好喝好。”

話落,一樓大堂表演區,蓄勢以待的樂隊指揮師揮動起指揮棒,優美音樂隨之響起。

伴著音樂,來往交談的貴婦,因利益湊在一起的商人,氣氛之間無比和諧,伴著音樂服務生穿梭其中,很快奕璽麵前擺上了各式各樣的點心。

瞧著宴會,行動不便的高老爺子欣慰的點了點頭,而一旁站著的易大師則在人群間,與奕璽淡然的眼眸撞在了一起。

奕璽舉杯微笑的朝易大師點了點頭,易大師皺著眉還冇來得及迴應,從門外走進一名腳步匆忙的保鏢。

那保鏢不知說了些什麼後,高老爺子以及麵部表情的易大師眉頭緊皺,如臨大敵般,低聲叮囑了保鏢一番後,隨後兩人來到大廳中央。

“高老爺子生日,怎麼能不叫我們這些小輩呢。”舒緩音樂中,痞氣至級的嗓音響起。

朝聲音傳來地方看去,一名穿著白西裝,故意解開幾枚釦子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們家主送的一些薄禮,望老爺子不嫌棄。”

看高老爺子陰沉著臉,一副不歡迎的表情,那人拍了拍手,身後保鏢抬進一箱子的東西。

“薛小子,替我謝謝你們家主。”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高老爺子深吸口氣,笑著回覆道,“來者都是客,薛小子吃好喝好。”

雖是一副笑臉,但高老爺眼睛裡毫無笑意,細細看去,倒有幾分恨意。

“不牢老爺子操心了,”薛逸嘿嘿一笑,拿起一杯香檳舉手,“祝高老爺子長命百歲。”

高老爺子和姓薛小子之間的暗湧,奕璽看在眼裡,無名指與食指勾住杯底,微微向後傾去,冷眼旁觀這齣好戲。

高家雖是明麵上臨沂市第一家族,但知道其中門道的都清楚,高家所謂的第一不過是靠著老本行營銷宣傳罷了,頂多排行第二;真正的第一家族當屬低調沉穩的世家薛家。

也不知是高家自誇第一的口號,還是商業上的競爭,兩家之間硝煙瀰漫,互相看不順眼。

“這位是……”不動聲色嚥下薛逸那咒自己的話,高老爺子表麵笑嘻嘻的看向薛逸身後那名眼神疏離,冷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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