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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墨清秋 作品

第八十七章 純情鬼新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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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聽著李父對大師講的話,李母算是明白了,他這時徹底打算放棄兒子了,直白點就是人為乾預李樂生死,“你還是人嗎?在兒子麵前說這話,兒子活不了,我也不和你過了!”

“哎,”李父又是一聲長歎,他彆過頭去不在看李樂。

瞧著一家人互相威脅,奕璽走到李樂跟前,手指夾著黃符貼上他的手臂。

霎時間,黃符自燃而李樂尚未癒合的傷口發出滋滋聲音,在夫妻兩肉眼可見的情況下傷口冒出黑氣。

“這……”李母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欲言又止。

再按上一張黃符,奕璽餘光瞧了眼同樣驚愕的李樂,“痛嗎?”

看著自己手上還是燃燒的黃符,李樂下意識點頭,隨後又發現自己手臂毫無知覺又瘋狂搖頭,“不痛,不痛,冇啥知覺。”

“大師,”看奕璽一係列操作下來,李樂清明不少後,李母彆過臉擦掉臉上掛著的淚珠強行抹開笑容,“您看,樂兒還有的救嗎?”

雖然易大師說樂兒已經冇救了,但眼前這個看似不似天師的女人確能做到易大師都做不到的事——讓樂兒保持清醒,李母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第六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女天師能救樂兒的命。

“鬼雖惡,但非要人命,留你一分生機,不然兩個星期前鬼門打開時你便成新鬼了。”奕璽從衣袖中拿出一打黃符遞給李母,示意她按照自己方法將黃符貼在李樂手臂上,悠哉說道,“被纏上前,可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收了什麼禮?”

最後一段話,奕璽語氣加重幾分,連帶著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不知是錯覺還是奕璽貼符起來作用,李樂竟真感到奕璽觸碰過的地方火辣辣刺痛一片。

頓時他不敢隱瞞,迅速自己出事前一天的行程說了出來,“逃課去和高少他們玩賽車去了,回來就覺得不對勁了。”

李樂埋著頭,生怕父母罵他不學無術,有跑出去鬼混。

低著頭的他耳邊並未穿來父母的責備聲,反而李母溫柔撫摸他的背,輕聲歎道,“不學就不學,出了大學也用不到這些知識,等好了選修課叫人替你去。”

對於李母的溺愛,李父無奈搖頭,嚥下嘴邊脫口而出的教育話,希望的看著奕璽。

“哪裡賽車?”奕璽繼續問。

“高家新開的賽車場,郊外,”李樂努力回想當天的細節,有似乎是想到什麼兩隻手在口袋裡鼓搗一番,一枚打造精緻,呈虎狀的銅器出現在奕璽眼前,“我跑的快,等他們過來時候閒著無聊,看到樹上掛了個這個東西就撿回來了,想著收藏收藏。”

做過攝政王的奕璽一眼便看出眼前這個東西——虎符,用來指揮百萬大軍的東西。

那也就怪了。

“大師,樂兒的病……”看著做工精細的虎符,李父心裡漸漸浮現出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

“不錯。”奕璽點頭,用黃符裹住李樂撿來的虎符,“就是此物。”

“若是將此為歸還給主人,你這病自然藥到病除。”

“樂兒,你在哪裡見到的,快告訴大師,”李母激動的捏起李樂貼滿黃符的手,讓回覆了些知覺的李樂直吸冷氣。

“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了,隻記得那個地方很靜,連鳥叫聲都冇有,手機也冇信號。”

渾身冒著黑氣的李樂站起身,“要不,我帶你去?”

“胡鬨,”聽到奕璽說自家兒子還有的治時,李父煩悶的心情減輕不少,看著好轉不少又回覆本性的李樂大喝一聲,“叫大師!大師恕罪,小兒不懂這些。”

好不容易來了個能治的大師,可千萬彆被這混球氣走了。

奕璽揮揮手,“無事。”

隨後指著李樂繼續說道,“陰盛陽衰,故地重遊一次大可不必,本天師自有辦法,好好歇著吧;剩下的黃符燒了泡水一個小時叫他喝一杯。”

奕璽對著恨不得把黃符貼滿李樂渾身的李母吩咐道,收起兵符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今晚,若是他能撐的過來,那便無大礙了……”

“大佬,本係統勸你善良。”望著撲了一地盜墓專用道具,趴在桌上懶洋洋半睜著眼的七七說道。

在這個世界撅人墳墓可不是什麼好主意,簡直缺大德,要遭雷劈的。

瞥了眼說風涼話的七七,奕璽直接上手領住她的命運的後脖梗,“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冇有?”

七七撲騰著雙腿,臉上睡意全無,一副諂媚表情用前爪搭住奕璽的手,“查到了大佬。”

“郊區臥龍山南角,埋著個皇帝。”

鬆開手指,丟下七七後,奕璽招了招手,王奇迅速背上包裹趕路。

身為阿飄,她並不是不怕白晝,而是奕璽為了方便給她送了一枚符咒,雖不是什麼提升等級的符咒,但在陽光下行走還是綽綽有餘。

有王奇這個比常人不知多了幾倍力氣的苦力,一人一鬼倒是很快徒步來到臥龍山上腳。

臥龍山不愧稱為臥龍,在山腳抬頭望去,山頂隱約有金光,祥瑞之兆。

讓無法進山的王奇好好呆在山腳後,奕璽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黃紙,三兩下摺好形狀後扔了出去;那紙在接觸的地麵的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動變化著。

兩秒後,地上的紙做了起來,朝奕璽作了個揖後,蹦跳走講深林,奕璽則緊隨其後。

不知是高人指點,還是臥龍原本險峻地勢原因,林子裡竟無任何人類活動痕跡,更彆提有供人休息,聯絡外界的高塔了。

跟著紙人,奕璽手持一把刀砍斷阻擋自己往前走的荊棘,另一隻手則緊握著那枚李樂撿來的兵符。

在林中不知重複走了多久,直到夕陽落下後,月光灑在林子中,前方一直走著的紙人發出“吱”的一聲後,歪載進土裡升起白煙。

看來是到了。

奕璽心中暗道,折了跟樹枝挽住依然折騰鬆垮的頭髮後,拿出口袋中的黃符,但就在這時,天空驟然暗淡無光,一股奇怪味道湧入奕璽鼻尖,雙眼變得模糊,似乎是被誰刻意蒙上了一層紗布。

隨著奇異氣體湧入,奕璽手腳開始麻木,如灌鉛般倒在泥地中。

“哎呀,怎麼還有人類不聽勸夜爬臥龍山。”在奕璽無法動彈時,抱怨聲傳來。

努力轉動身體,餘光中,奕璽看到兩人結伴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但待兩人走進後,奕璽才發現那兩人壓根不是走過來的,而是懸在空中飄過來的——荒山野鬼。

另一穿著白袍,冇腳的阿飄嘻嘻一笑,“偏不讓的事情,就偏有人來,反骨仔咯。”

“反骨……仔……?”剛纔奕璽聽到聲音的主人,愣了一秒,似乎對這個詞語不太熟悉,“阿綠,你又出上網了?”

被叫做阿綠的鬼又是一笑,“是聽路過的人類說的,覺得有趣就記下來咯。”

“再說,主人都冇醒,我可不敢玩忽職守。”

聽他這麼說,女阿飄才放心下來,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奕璽,揚了揚頭,“學藝不精的神棍,送她下山。”

“她不是主人要找的人。”

吩咐完,女阿飄轉身往另一山頭走去,毫不在意同伴能不能將人類送回山下。

倒是那名叫阿綠的鬼魂,盯著奕璽左手上的戒指,神奇怪異的拉住女阿飄,“阿雲,我覺得她是……”

話說到一半後,阿綠冇有在繼續說下去,反而是指了指奕璽的手,一副猶豫不決的神色。

原本還滿不在乎的阿雲在聽到同伴的話說,跪在地麵仔細檢視了一會,兩隻鬼默契的冇有再說話,而是寬敞衣袖一揮,出現了一排紙人。

那紙人嘻嘻哈哈的搭出一頂喜轎,敲鑼打鼓的將奕璽抬進轎中。

其中一名紙人似乎格外幸福,她嬉笑著抬著奕璽手臂,而奕璽因體力不支在她小幅度擺動中手腕脫力,隨後一聲清脆鐵器落地聲音,讓在場的紙人和兩隻“奴役”紙人的鬼愣住——兵符正躺在地上,在不知何時出現的月光照射下泛著金屬獨有光澤,格外顯眼。

“……”人紙鬼陷入無儘沉默,奕璽眼睫毛不由快速顫動幾分,但在出現的兵符麵前,冇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紛紛陷入沉思中。

半晌,消化掉這一切的阿雲,神神叨叨不知說了些什麼後,指揮著讓紙人繼續抬奕璽進轎。

隻是這次,冇有之前那般熱鬨,紙人隻是低著頭,抬著轎子往山頂走去。

不知過來多久,耳邊紙人獨特的窸窣聲消失,奕璽睜開眼,隻見自己正躺在紅幔紅紗紅床之上。

奕璽微微皺眉活動著麻木中的雙手,纔有些成效時,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木門嘎吱聲響起。

那人徑直來到奕璽麵前,指腹摩挲著那兩隻小鬼交上來的兵符,漆黑眼瞳緊緊盯著還在沉睡中的奕璽。

“你不是他。”奕璽有節奏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營造出自己還在昏迷的狀態時,那人突然開口,音色如玉石撞地般溫潤好聽。

當然,忽略語氣中那份殺意,便更加好聽了。

男人說完後,轉身欲走出時,又不知是想起什麼事來,半蹲在地麵,另一隻手撫摸上奕璽左手尾戒。

奕璽還冇反應過來時,男人另一隻手從奕璽手腕處往上滑去,最後指腹落在她的紅唇處,“玉佩……你不該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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