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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墨清秋 作品

第十章 野心十足攝政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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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是念在八王妃的麵子上,才放了傻子裴吉一馬,這都是些啥破事。

“放心,八王妃可不喜歡他,”七七轉念一想怕自己說出的話影響奕璽拉攏八王妃的想法,補充道,“裴泯還是皇子時,粘著八王妃,八王妃也是礙著身份纔沒攆他。”

要不是這層身份加持,八王妃早就將他掃地出門了。

“長得一般,想得挺花。”奕璽一句話總結小皇帝的特點。

其實裴泯長得不差,但與先帝其他子嗣相比,他確實是姿色最平庸的那位。

奕璽依照時間疊好書信,遞給謝知清,“想些法子,讓八王妃‘不小心’翻到這些信。”

等八王妃知道八王爺是為何而死,以她的性子估計會借裴奕璽這把裴國最鋒利的刀狠狠砍回去。

也不知道,當小皇帝知道了,心中會作何感想,因愛生恨?

帶了暗一,謝知清離開攝政王府。

怎麼讓八王妃看到,奕璽知道謝知清比自己更清楚。

不然,這些日子他怎麼與八王爺的好友套出的訊息?

奕璽屏退管家後,朝瑾澈勾了下手指,示意他過來些,“方纔這些話,你可聽懂了?”

距離奕璽隻有一步之遙,瑾澈停下步子,藏著冰霜的眸子直視著她的眼睛,“懂了,你們要造反。”

直接乾脆,不帶任何感情,惹得奕璽忘了本就已經想好的說辭。

“七七,本君懷疑他是我的死對頭轉世。”奕璽麵無表情盯著瑾澈,在神誌中幽幽說道。

七七毫不留情地拆穿奕璽,“得罪你的人還能轉世?”

怕是早就被她挫骨揚灰了。

“冇有幽默感。”奕璽哼的一聲,不想與拆台的智障係統溝通。

在心中歎了口氣後,奕璽重新組織起語言,“近幾日雨絲不斷,本王要派你去中州,你可願意?”

再過幾日,怕是又有幾封摺子上報災情了,往年洪澇都由攝政王親自坐鎮,現如今,攝政王還有兩年要死了,自然是要掃清京中障礙,完成原身任務。

去不得也不能去。

見瑾澈不答話,奕璽將腰間掛牌丟給他,“本王府上不養閒人,你就以府中新來的謀士去吧。”

“亮此令牌,如本王親臨,誰要是不聽命令,管他皇親貴族,斬了便是。”

雖然是存了心叫瑾澈去外曆練一番,但護短的奕璽可不願自己養的小崽子被他人欺負,冷聲道,“即可啟臣,在外彆丟臉本王的臉。”

緊攥著手中令牌,瑾澈眼神有一絲變化,木頭般點頭離開房中。

“你不怕他拿著你令牌跑了?”在七七眼中,瑾澈一身反骨,奕璽敢這麼放心他出府,就不怕他拿著攝政王令牌去招搖撞騙。

“那正好,本君就不用考慮挑誰了。”新添一杯新茶,奕璽輕輕一口後淡定無比對七七說。

“你想在小崽子和小傻子裡挑個登基新皇?”自己不做皇帝,給其他人縫好嫁衣,七七表示,這不是智慧係統能懂的。

“為何自己不做。”七七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本君可不想讓史官留下句世上最短命的皇帝。”

“….”

奕璽盯著窗外因雨水蕩起的波紋,眼眸明暗不定,“他敢跑,本王抓回來挑了他的筋,當個雀兒養在身邊;罷了,扶傻子上位,本君就隻好累點了。”

奕璽漆黑瞳孔與遠處黑雲融入一體,有些事,自己該下手了。

攝政王瘋了!

京中百姓人人自危,聽攝政王府中傳出的淒涼慘叫聲,和瘋癲恐嚇聲,無一人敢從血光沖天的攝政王府前路過。

涼亭中在歇息的奕璽睜開眼睛,眉目冷冽,“你很怕本王?”

斟著茶的婢女手中微顫,沸騰的熱水灑在她的右手上,瞬間紅成一片。

但她顧不上喊痛,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王爺氣度恢宏,不是怕而是喜。”

“何喜?”奕璽來了興趣,托腮看著眼中這個穿的桃紅色衣服的婢女。

“有幸得王爺青睞,奴婢心中歡喜異常,抑製不住歡悅的雙手。”

“口纔不錯。”奕璽麵露讚賞之色,輕飄飄開口,“拖下去砍了。”

“王爺?”婢女心中還想著王爺會賞賜些什麼東西,卻聽到王爺說要了她的命,笑意瞬間凝固。

一旁站著的管家拂開婢女握著茶杯的手,如吞了蒼蠅般嫌棄吩咐護衛道,“還愣著做什麼,此女不知天高地厚衝撞了王爺,拉下去。”

話音落下,兩名高大的侍衛架著那婢女的手,欲往下拖。

那婢女自是不願帶下去,靈巧躲開侍衛,跪在奕璽麵前,“王爺,要死也讓奴婢死個明白,奴婢這麼個衝撞了您。”

不就是答了幾句話嗎,何必要砍了自己。

奕璽微微勾唇,指了指那兩名守衛,“本王養的這些人,武功再怎麼不濟一挑十也是綽綽有餘,怎麼到你這柔柔弱弱的女子這,他們顯得這般無用。”

奕璽話中意思很明顯了,那婢女也是聰明人,眼眸中的惶恐之色逐漸消散,高聲道,“你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奕璽似笑非笑,“看出你會武功,還是你為裴泯派過來的棋子?”

“好大的膽子,皇帝名呼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王爺能叫的。”婢女拍掉裙裾沾上的灰土,叱喝一聲手中執簪刺向奕璽。

可還冇等她進身,眼前徒然一黑,腳下吃痛倒栽在地。

再抬眼看去,奕璽身邊多了名黑衣人,是攝政王養的暗衛。

披頭散髮躺在地上,她知道腳已無知覺多半是殘廢了,但還是有恃無恐地叫囂著。

“我是皇帝的人,你豈敢動我!”

奕璽嗤笑,連個眼神都不願賞她,“本王不僅要動你,還要動你的主子。”

“帶下去,挑了她的筋,暫時留她一命,待本王賞你,與主子一塊赴黃泉。”

暗二點頭,一個肘擊,裴泯埋在王府的細作昏死過去,重歸平靜。

“第三十四名細作,”七七拿出她的小本本,劃去最後一條紅線。

除去細作一小步,完成任務的一大步啊,有能源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吃裡扒外的東西。”奕璽冷聲道,嚇得其他下人不敢大口喘氣,生怕招惹到正在氣頭上的攝政王。

“怎麼不見裴吉?”一刻鐘後,奕璽想到自己該栽培的小傻子冇來,問向謝知清。

“禁了足,這幾日怕是來不了。”

被八王妃禁足了?看來她是無意間看到了些自己送去的書信。

謝知清這事情辦得不錯。

“格拉公主這幾日要回草原了,你替本王送送。”

想起待在京中數月的格拉,奕璽吩咐管家在原身的私庫中拿了些貴重物品,包裝精美放在茶桌上。

格拉送了東西,作為攝政王總得回禮不是。

況且,跟在她身邊的那群老狐狸對她行為的不滿奕璽是看得出來的;若是不借格拉之手向草原的皇帝示好,隻怕是皇帝在寵格拉,眾朝臣的嘴難堵。

“可惜了,冇找到個與裴奕璽相貌相當的君子。”奕璽心中唸叨。

“得了相思病,一命嗚呼,某人就麻煩咯。”七七嗬嗬笑道。

打發走管家和謝知清等人,奕璽在涼亭中與七七拌嘴,但緊鎖的眉頭,讓七七還是察覺到,她還是在想格拉的事情。

欠人因果,對本就遭天道追殺的奕璽更加頭疼。

一人一係統未察覺中,天色漸晚,各院燈籠高掛。

攏了下披著的常服,奕璽隻覺得喉嚨乾癢,捂住嘴咳嗽幾聲。

“毒素又發作了?”

“嗯。”奕璽擦拭掉手中的暗紅色血跡,用清茶壓下嘴中血腥味,“這副身體快撐不住了。”

“可惜以我現在的能源冇法再清一遍了。”這兩年來,下毒的方式防不勝防,在七七能源耗儘時,又成功地給這副身體下了毒,這也導致留給她倆的時間不到兩年了。

奕璽淡淡嗯了聲。

中招不能怪七七,要怪就怪原身;明知道府上留著諸多細作,卻睜隻眼閉隻眼,這才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有些事情得加快進度了,那小兔崽子現在情況如何。”

去了這麼些天也冇個書信,莫不是叫人給欺負了。

“前幾日子立了小功,”七七哼哼地說,不在奕璽身邊他混得更好了,“知府已經上了封摺子,估計他回來有個芝麻小官等著他呢。”

“小皇帝敢封?”

瑾澈是她的人,小皇帝自然是能調查出瑾澈的背景,給攝政王身邊的人封個官做,那不是自己吞了蒼蠅,怪噁心自己的。

七七道,“他憑一己之力擊退那群水寇,民心所向,怕是由不得小皇帝不封咯。”

小兔崽子,本事不小,奕璽掐了下日子,望向北方。

最多兩月,小兔崽子要回來了。

次日,在七七震驚的眼神下,奕璽換了一套素衣出了府。

其實說素,也並不全是,衣裳的一針一線都是由裴國最頂尖的秀娘采用冰蠶絲織繡而出,低調中透露點奢華;依照奕璽的性子,平日裡哪會穿這麼樸實的衣服,那是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攝政王出府遊玩了。

主道上,一車接著一車的綢緞被拉出城外,街道兩旁站滿圍觀的百姓們,還有不少大家閨秀在二樓給自己心愛之人投去香囊。

“你不去和格拉道個彆?”騎在馬背上的格拉鬱鬱寡歡,眼神飄忽不定,分明是在找什麼人。

“不去。”奕璽放下二樓窗簾,果斷拒絕七七的提議。

不去送彆,此舉無非是在告訴格拉,自己對她無任何愛意。

真是無情,七七感歎道,今日城中有女子因意中人的無情心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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