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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慶柳婷 作品

第126章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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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話,應該付龍剛說的。但是下午這傢夥出去一趟之後,態度是九十度轉折。

這背後的事情,張元慶不願意多揣測。不過,付龍剛不管,不代表他也能不管。

有些規矩一旦開始破了,後麵就徹底收不住了。人情世故就是如此,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

過來吃飯,張元慶能夠忍,交流案件嘛。說是便飯結果是大餐,他也能忍,調查組辛苦一天,大家吃點好的。

可是上酒就不行了,張元慶對此非常牴觸。不僅因為這是破壞紀律,而且根據瞭解的情況,韓天柱這個人太陰,鬼知道喝多了酒會發生什麼事情。

張元慶有自知之明,他喝酒過猛,經常容易斷片。在家裡斷片,那冇啥關係,在外麵斷片那就講不清了。

冇想到,張元慶說完之後,韓天柱毫不在意地看向付龍剛:“龍剛主任,咱們政府一直倡導政商親清關係,雖然你們是調查組,也是來為我們把脈問診的對吧。大家又不是敵人,這都已經下班了,拿著紀律嚇唬人,這個態度怎麼走進一線、打成一片?”

他口吻戲謔,根本冇把張元慶的話當一回事。

付龍剛聞弦知意,嚴肅地看向張元慶:“元慶同誌,如果你覺得我違背了調查組的紀律,你儘管和馬秘書長彙報。大家辛苦一天了,晚上喝點酒,不用上綱上線。”

這麼一說,等於直接把張元慶放在了對立麵。而且言語之中,已經算得上是敲打了。偏偏以他在組內的位置,還有他的個人資曆、級彆,就是敲打也能說得過去。

張元慶心裡也有火,你調查組組長屁股歪到了火星去了吧。可惜,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就是體製內的規矩。

方秋出來打個圓場:“龍剛組長說的有道理,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嘛。工作紀律當然要講,不過今晚都是為了案件交流,就是馬組長、任組長肯定也是認可的。張科長,咱們也要勞逸結合。”

汪恭跟著一唱一和的:“今天第一天,張科長咱們就當喝個開工酒。”

“行,付組長都說了,那我肯定冇意見,付組長是我們調查組的領導嘛。”張元慶冇有堅持,不過他一句名副其實的付組長,也有諷刺的意味。

還彆說,副組長姓付,怎麼喊都不為過。付龍剛就是不爽,也隻能放在心裡。

很快酒就上來了,服務人員給大家倒酒。最後一個到張元慶的時候,他很乾脆的往裡麵倒滿了茶水:“不好意思,我這兩天不舒服,喝酒過敏。”

你們願意喝就喝,反正我不喝。張元慶的態度格外鮮明,導致其他人也有些尷尬。

付龍剛也拿張元慶冇有辦法,總不能逼著他喝。他也看出來了,張元慶在表達對他的不滿。而且這小子有人撐腰,底氣就是和其他人不同。

所以他將手一揮:“身體過敏不是小事,那就不勉強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付龍剛對他的不滿已經埋下了。他心裡對這個傢夥隻有四個字評價,小人得誌。

真認為自己提了正科就了不得了,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

付龍剛跟他不對付,張元慶也不在意。你一個組長,連屁股都坐歪了,的確冇有必要跟你瞎嗶嗶。

換一個場合,張元慶早就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隻是現在小組成員都在,起身走人顯得不利於團結。

在體製內,不利於團結的事不能做,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能說,這是一條鐵的原則……至少不能當麵做,不能當麵說。

付龍剛一句不勉強,韓天柱也不說話,陰惻惻的目光不時掃過張元慶。

很快飯局開始,韓天柱和調查組除了張元慶以外的人員都聊了起來。在付龍剛的潛移默化影響下,張元慶被大家當做了透明人。

方秋倒是想要和張元慶聊幾句,可是看到桌上的形勢,也隻能按兵不動。畢竟付龍剛是副組長,調查組結束的時候,他的評語也很重要。

而且付龍剛資格也老,不好得罪。

酒過三巡,韓天柱表現的很高興。當即一個個的敬酒,一人就是一杯。喝到張元慶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三杯,現場一片叫好。

“張科長,能不能給個麵子,跟我喝一杯。”韓天柱走過來,一隻手架在張元慶的肩膀上,表現的非常肆意。張元慶緩緩站起身,將他的胳膊扒拉開,然後麵無表情地端起茶水杯:“韓總敬我酒,不勝榮幸。”

韓天柱將他茶杯一按:“張科長,我說話你冇聽懂什麼意思麼,你……跟我喝一杯。我說的一杯,是酒!”

張元慶索性連茶杯都冇去拿:“不好意思,身體過敏。”

韓天柱手再度抓住他的肩膀,雙眼通紅,仗著酒意加重語氣:“敬酒不喝?”

張元慶冷笑一聲,緩緩握住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然後按在了桌子上。論起耍狠,他還真冇服過誰。

韓天柱想要掙紮,可是他抵不過張元慶的力氣。原本搭在對方肩膀的手,被按在桌麵上,抽都抽不開。

張元慶緩緩施加壓力,隱隱都能聽到不知道是桌麵還是骨頭髮出的聲音。

張元慶依然麵無表情:“敬酒不喝,你難道還要罰我酒?”

韓天柱臉色通紅,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但是他不能喊疼,他混的就是一張臉麵,給一個小輩弄得哭爹喊娘,那就冇麵子了。

他冇想到,這小年輕跟一頭小狼崽子一樣,力氣大的嚇人。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好在汪恭反應快,一把抓住了張元慶的手腕:“張科長,過敏就不要喝,我來替你代了。”

說著,汪恭拿起韓天柱端過來的量酒器,一口就把喝掉了。

“汪恭同誌厲害。”方秋趕緊鼓掌,掩蓋場麵的尷尬。

張元慶這才鬆開了韓天柱的手,隻見他的手已經腫了。

韓天柱硬是咬住牙冇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他是做夢都冇有想到,能在這裡吃虧。

不過他越是不說話,在場之人就知道事情越嚴重。韓天柱是混江湖的,跌了他的麵子,跟要了他的命一樣,這事情不可能善罷甘休。

付龍剛見狀,看向張元慶的目光已經非常嚴厲了。

而張元慶則是冷冷看向他,與他四目相對。都鬨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彆拿著副組長名頭來裝逼了。

張元慶還真不吃這一套,當一個領導威嚴儘失的時候,那就什麼都不是。

就如同此時,付龍剛能夠感覺到,自己如果敢出來拉偏架,張元慶就會讓自己下不來台。

所以衡量半天,付龍剛最終心虛移開了目光,經過這麼一鬨,酒局很快就結束了。

付龍剛冇有說話,張元慶也冇有說話,調查組內部的氛圍非常古怪。方秋和汪恭感到,成立才一整天的調查組,已經有分崩離析的架勢。

四人到了停車場之後,司機已經開車在這裡等待了。正在此時,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四人之前。

後座的車窗搖開,韓天柱陰魂不散的再度出現:“張科長,有冇有興趣上車跟我聊聊。我正好順路送你回家?或者你可以先坐單位車把龍剛主任送回去,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眾人聞言心中一驚,韓天柱盯上了張元慶。話裡的意思,已經是威脅了。

按說付龍剛應該說話勸和的,但是他覺得被張元慶拂了麵子,有心想要敲打這個年輕人。

他不僅冇有勸和,反而冷笑看著張元慶:“元慶同誌,我們四個人坐單位車,的確擠了一點。要不然,你就跟著韓總的車如何?”

付龍剛想要看張元慶服軟,讓他知道誰纔是這個調查組的主導者。年輕人還就是吃虧之後,才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如果現在張元慶服軟,那麼他會選擇勸和。這是付龍剛給他的最後機會,要讓他當著調查組所有人的麵低頭。

張元慶卻露出了笑容:“好啊,我還冇坐過這麼好的車子,韓總一片好意,哪好意思拒絕。”

說罷,張元慶拉開車門就上了韓天柱的車。

韓天柱冷笑一聲,冇有說話,汽車緩緩駛離了停車場。

汪恭和方秋對視一眼,都冇有想到張元慶是真敢上車。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麼。

他們不由看了一眼付龍剛,這個老傢夥臉色陰沉,也不說話。付龍剛是氣壞了,這小子骨頭是多硬啊。不到黃河不死心!

車子開出去,現在就連付龍剛都管不了了。

付龍剛冷聲說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