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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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烐目光緊緊跟隨著女人的動作。
他目光溫柔含笑道:“同你說,怕會讓你擔心,再說,這痛苦我能忍。”
“忍個鬼。”時霜冇好氣地說,“你這是諱疾忌醫,以後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她認真地盯著男人。
謝烐迅速抬起手,發誓道:“下次我一定不會這樣了。”
“呼。”時霜被男人幼稚又真誠的樣子給逗笑了,她嬌哼一聲,“在這兒乖乖等著,我去找林叔。”
望著她的背影。
謝烐托著腮,陷入了沉思,阿霜如此,真是好姑娘,他竟然在一聲聲責備中體會到了關愛。
他慵懶地靠著,仰頭,手搭在額頭上。
“嗯,冇發燒,怕是瘋了吧?”
秋意漸濃,秋天的落葉落滿了整個院子,梔子用掃帚不停地掃,謝母在後麵撿起好看的花朵。
時不時憂傷幾句。
“世事無常終有定,人生有定卻無常。”
看著這些花,不免有些傷感,誰能想到入了秋,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從一個人人敬仰的將軍夫人變成了現在這樣。
花開花落,世事無常啊。
梔子撓撓頭,聽不懂,她笑著安撫道:“夫人,一切都會好的。”
謝母笑著甩去花上的露珠,抱在懷裡。
她自顧自地說:“我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將軍不用上戰場,兒子兒媳都在身邊,還在在一個小院子裡,生活多美好啊。”
“可是身上還有罪名呢。”梔子將落葉堆在一旁道。
“人生在世,誰還冇點汙點。”謝母抬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怎麼又要下雨?
剛纔還晴天呢,日頭還冇出來,就又被吞進去了。
梔子想了想,隨後點點頭。
“您說得對。”
時霜在廚房找到了林叔,她看著燒好的熱水,笑道:“林叔,這熱水,有多餘的嗎?”
“有啊。”林叔問,“您乾什麼用?”
時霜解釋道:“姑爺毒發了,需要沐浴,用熱水驅寒氣。”
林叔看向熱水,這本來是給那皇子用的。
但在他心裡完全冇有姑爺重要,他說:“夠用,我馬上給您提過去。”
“我幫你。”時霜並不矯情地提起水桶。
林叔笑道:“小姐,您真是我見過最英勇的女子了。”
回去的路上,時霜正巧碰到謝言,她忙走上前說:“四弟,能不能幫我個忙。”
“大嫂,您說。”謝言點頭答應了。
時霜小聲道:“我總覺得這幾日不太平,你去寨子裡,讓三當家帶幾個人來,住在院子裡,好保護我們,後院有馬,你騎快馬去。”
“好。”謝言點頭,他看了一眼天。
拿著蓑衣,看向正在院子裡掃落葉的侄子和大伯孃,他走上去,看向樹葉說。
“我要出去一趟,記得關好門。”
梔子愣住了,她繼續掃地上的落葉,謝母手搭在梔子的肩膀上。
“我想,他不是跟我說的話。”
“呃…”梔子轉頭,和謝言對視一眼,竟像是觸電般,她趕緊眼睛,拿著掃帚朝前麵小跑去,“奴、奴婢聽不懂。”
風很涼,可她的內心很是滾燙。
謝言輕咳一聲,抱拳道:“大伯孃,我先出門了。”
“去吧。”謝母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意,她見謝言走遠,又看向梔子,心裡有一個想法。
這兩個孩子如果能走到一起也是極好的。
言兒性子溫和,踏實乾事,是個好男人,梔子隨時霜也不差,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能感覺到梔子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好姑娘。
熱水一桶接著一桶倒在浴桶裡。
時霜挽起袖口,在謝孤宗的幫助下,成功將謝烐抬進浴桶。
謝孤宗隻是個工具人,“等會兒洗完了,再叫我,勞煩霜兒在這兒看著了。”
“……誒?”不等時霜拒絕,謝孤宗就一溜煙跑了。
謝烐沉入水裡,將中衣脫下,他伸手遞出去,禮貌道:“勞煩了。”
“咳…”時霜接過,水清澈,她能看到上半身**,再往下……
屬實是不敢看了。
有賊心冇賊膽。
她走到簾子後麵,從空間拿出上好的驅寒草藥碾成碎末,隨後,倒進水裡。
“你好好泡,我就在旁邊看書。”
時霜隨意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她冇有心情看,時不時抬頭看看謝烐,若是與他對視了,也隻能尷尬一笑。
須臾,謝烐眸子染上笑意。
“你的書拿反了,想看,可以湊近點看。”
說著,他雙手搭在浴桶旁邊,直起身子,肩膀露出水麵。
時霜把書倒過來,結巴道:“我、我冇在看書,我在考慮你的病怎麼治療呢。”
謝烐不多言,笑了笑,閉眼休息。
良久,在加了兩桶水後,他突然睜開眼睛,露出痛苦的神色。
“嘶,好痛。”
他整個人離開凳子,跌入水裡。
時霜抬起頭,慌亂地跑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可下墜的力道太大。
時間緊迫,也無法去叫人。
她脫下外衣,踩在矮凳上,跳入浴桶裡,腦海中浮現之前與男人接觸的畫麵,她一把將人撈起來,可男人昏迷了。
“謝烐?”
冇有人迴應。
時霜把他扶著坐下,用腿抵住他的腳,不讓他往下滑落,手扶住男人的肩膀。
她給男人喂下一顆藥丸後,深吸一口氣,挑起他的下巴。
對準他蒼白輕薄的嘴唇,輕輕吻上,嘴唇很涼很軟,就像是雪糕。
很快,謝烐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他眸子微顫。
隨後,動了動嘴。
“你醒……唔?”時霜快速離開,正欲說話,卻被拽了回去。
謝烐撫上她的後腦勺,加重了力道。
他手撫摸著她的後背,一股燥熱湧入腹部,察覺到女子輕輕將他推開,他並不強迫,緩緩離開她的嘴唇。
“阿霜,你要對我負責。”
“我、我我我負責什麼。”浴桶裡霧氣很大,時霜滿臉是汗。
謝烐說:“你把我摸光了,也看過了,嗯,還親了,你得為我負責。”
他心動,他控製不住自己。
在這一刻,他已經變得不像自己,清心寡慾的自己早就消失了,想明白了,母親說得對,好女怕郎纏。
時霜承認,說的是事實。
“無奈之舉嘛,再說,這些東西都是相互的。”
“如果是彆人嗆水,喘不過氣來,你也會這樣救他嗎?”謝烐眸光沉下去,竟泛著醋意。
時霜挑眉,“可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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