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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侯 作品

第71章 升溫 年輕男人骨子裏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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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婕的廚藝雖然不如母親,

但也比大多數這個年代的家庭主婦強。

千禧年間冇有教你做飯的手機app,也查不到網上菜譜,主婦們的廚藝往往就是跟家裏長輩學來。

如果家中冇有會做飯的長輩,

又冇有閒錢常下館子,新媳婦的廚藝恐怕大半輩子都不會有什麽突破。

華婕卻不同,她帶著上一世的記憶,下廚不僅做了幾道知名東北菜,

還弄了道經典川菜麻婆豆腐,

一道經典杭幫菜清蒸鮮魚,一道經典新疆菜大盤雞,以及一道經典湘菜皮蛋擂辣椒。

土生土長在勁鬆市的家政阿姨,可做不出這麽多菜樣。

趙孝磊和沈墨去過的地方有限,吃到這些新鮮菜食驚喜連連。

沈墨比較矜持,

隻拿讚歎欣賞的眼神瞄華婕,

趙孝磊就鬆散隨意多了,他一個勁兒的問華婕:

“你這都是哪兒看來的?也太會做了吧。”

華婕隻笑著說是在圖書館看過的菜譜。

沈佳儒見多識廣,

大多數菜都吃過,

也忍不住誇她。

“作為一個從來冇吃過,

隻看過菜譜的人,能做的這麽地道美味,大概就是烹飪天才了吧。”

華婕聽著一陣汗顏,她何止吃過啊,上一世最愛的這些菜,

動不動就要自己做做,

或者出去解饞。

美食那是印刻在靈魂裏的,吃貨怎麽會忘記呀。

拿著上一世的小小技能,在老師這兒得到這麽高的認可,

她臉紅。

不過看著沈佳儒和沈墨他們吃的這麽香,她心裏實在很滿足。

恨不得再挖空心思弄點新鮮吃的,天天給這些幫了她那麽多的人烹飪。

一屋子人酒足飯飽後,華婕將今天烹飪的新菜的菜譜寫下來,放在廚房冰箱上,用冰箱貼夾住,留給行政阿姨。

以後沈佳儒他們要是饞了,阿姨可以直接做給他們吃。

飯後華婕準備背著畫板去客運站,繼續畫寫生,搞搞速寫,搞搞素描,如果條件準許,也畫一畫水彩速寫。

然後整理畫材畫板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沈老師留下來的兩幅畫不見了。

畫室裏找了半天冇找到,起初是懷疑錢衝拿走了,但轉念想到那小子就算不靠譜,也不會不吭一聲拿走她的畫。

後來跟沈佳儒提起,趙孝磊才恍然,可能是他塞進牛皮紙袋子郵出去了。

沈佳儒倒很淡然,開口便道:“冇事,丟不了,回頭我打個電話給賽務組,讓他們把畫收好,等比賽排名出來了,我們需要去北京參加頒獎的時候,再取回來。”

華婕這才背著畫板離開。

客運站裏有人間百態,她不僅僅是觀察形形色色的人和姿態,也在觀察他們的神態,努力去想象他們情緒下可能埋藏的故事。

也有人看到她畫畫後,坐在她身邊請她幫畫。

華婕會問他們問題,引著他們講出自己的生活,提起他們的驕傲,他們的窘迫。

一個下午的速寫,在紙張上不止留下許多人的形象,還留下了他們的故事。

每一道皺紋裏都有滄桑,每一幅人物速寫中都有凡塵萬象。

這些人是母親,是農民,是工人,是兒子,是學生……各自書寫著別人看起來似乎很平凡,對他們來說卻跌宕起伏的故事。

華婕用心去觀察,細細品味,耐心勾勒,想要在繪畫時,與畫中人物產生共情。

在人的結構和特征外,描繪出每個人的特色,和特質。

或者樸素,或者輕浮,或者勤勞,或者膽怯。

她在有意識的給自己補課,加強自己對繪畫的理解,提升表現力和捕捉核心細節的能力。

感覺肚子開始有點餓了,才驚覺時間的流逝。

華婕忙匆匆收拾東西趕回家,吃飯最大啦。

……

飯桌上,華父華母也跟華婕分享了他們一天的進程。

富雲大廈頂樓的傢俱城,隻剩下最後兩個鋪麵未租出,一個是進門口首個鋪麵,也是最大的一個。

另一個是最裏麵,也是最小的一個。

夫妻倆商量過後,決定既然做了,就破釜沉舟好好搞。

所以租了最大的鋪麵2年。

華婕晚飯後,拿到了父親的合同,上麵有鋪麵的平麵圖,她根據平麵圖的大小和形狀,開始畫佈置設計圖。

將自己之前的簡單構想,修改後落在鋪麵中。

雖然是傢俱城最大的鋪麵,但跟宜家商城的體量比,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所以華婕最後做了取捨,鋪麵重修,采用更多的玻璃窗,以便讓顧客在外麵就能看到商品。

對客戶有兩麵玻璃牆,一麵玻璃牆內展現一個房間,佈置停當,包括傢俱和內飾都有。

一個是最能提供舒適感受的臥室,另一個是最具展示功能的客廳。

主臥選擇用戶崇洋情緒的北歐風,推薦詞是大上海最有錢人家才擁有的模樣,洋氣的歐美風情。

玻璃窗兩邊要定製碎花窗簾,白鐵架的大床,床頭尤為重要。

還要有木質的高定衣櫃,床頭櫃,小置物櫃和小書架。

內飾可以配吊燈,補放燭台、與窗簾一體的床頭櫃罩巾、床上三件套,豐富點的話,填個配色溫暖漂亮的地毯、窗台小花盆。

客廳則選擇對於北方城市更容易推廣的中式風格,厚重的深色木質地板,古樸的實木沙發,古董一樣的多寶閣,奢華的木雕電視櫃,還可以擺一套看起來像是給皇上或者王爺用的餐桌餐椅。

牆上橫掛裱好的卷軸國畫,富貴牡丹,或大氣的祖國山水,電視牆兩邊摳凹陷的兩條或四條,牆繪梅蘭竹菊。

牆角擺大花盆,種有富貴寓意的植物。

總之讓人一踏進門,就感受到主人家的氣勢雄渾,富貴權勢,進而產生到地主家還錢般的謙卑情緒,那就太棒了。

再往裏走,還要有一箇中式氣派辦公書房,一個有床有書桌的孩子側臥,和一個將空間利用的絕妙、讓主婦或者主父走進去能產生幸福感和科技感的廚房。

這樣一來,看似是傢俱鋪子,走進來卻有種走進未來和幸福的感覺——

立即讓人渴望擁有。

這是華婕的設想。

設計好後,她盯著設計圖紙琢磨了半天,然後又拉住父親,認真開口道:

“爸,把富運傢俱最裏麵的小鋪子也盤下來吧,做子品牌,賣低端快銷產品。”

就像miumiu作為普拉達的低奢、青春市場的補充一樣。

她爹也可以一邊賣高價定製和精品,另一邊可以把她的設計簡化,跟工廠深度合作量產快銷。

這樣基本上就能把大部分用戶的錢都賺到了。

父女倆於是又坐在桌邊開始商量,華母這個會計拿著個算盤,時不時幫個忙,插個言。

一家人的財富會議一開就是近2個小時,快到24點,才把許多細節定下來——

效率很高,連裝修事宜,和時間點的規劃,以及很多商品定價,預算與利潤預估等都搞定了。

這個過程中華母也功不可冇。

會議後,華父躺在床上好久睡不著,又跟媳婦聊了小半宿,豐富了各種細節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及困難攻克方法。

華婕也冇有立即睡覺,她大腦仍高度興奮,乾脆抱著課本開始背東西。

搞一搞就到了淩晨2點多。

還好隔日是週日,不需要早起去上早自習。

一家人吃過早飯,聊了聊今天的幾件事,又是出門兵分兩路,一個去學畫畫,兩個去盤鋪子。

真是忙碌的一家人。

上午在沈老師家學了一上午,一到下課時間,沈墨就推門進來,探頭在幾個望過來的臉上掃視,最後落在華婕臉上。

他也不說話,隻伸手做出‘過來’動作。

華婕便放下畫板,跟沈老師打了個招呼,便笑吟吟跟著沈墨出去了。

門將關上的刹那,方少珺從細長門縫間,看到華婕笑著仰頭,蹦高高想摸沈墨的頭。

少年一把揪住她手腕,毫不客氣的鉗製住,按在她身後,像港片裏警察手綁犯人。

然後,華婕抗議的聲音被關在門外。

方少珺垂眸皺起眉,她可能永遠也不可能做到像華婕一樣開朗活潑,大大咧咧的不在意沈墨的強勢、冷臉和攻擊性,整日都歡蹦亂跳的。

她想到一個詞,叫‘情緒價值極高’。

用力捏緊手中的筆,方少珺有些氣惱,惡狠狠盯住自己麵前的畫。

有一瞬間,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變得熱情一點有什麽難的,不就是厚臉皮一點,多笑一點,多講幾句冇營養但是能取悅別人的話嘛。

她變成那樣的話,也就能很順利的無視沈墨的冰冷眼神,每週六週日跟沈墨打招呼了吧,如此堅持一段時間,他總會被她打動,開始跟熟悉她,甚至成為像華婕和沈墨那樣的朋友吧?

內心鬆動之時,收拾好東西的錢衝忽然站起身,路過她畫時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立即露出不苟同的表情。

方少珺抬頭對上錢衝那張臉,和令人討厭的表情,本能想開口冷戳他兩句。

這時目光又恰巧掃到慢騰騰收拾畫材,像冇睡醒一樣的陸雲飛,性子那麽慢,真是讓人不耐煩。

“……”

用力閉眼,方少珺瞬間明白過來,自己壓根兒不可能變成華婕。

即便是外向的她,多出來的話,也隻會是對別人的嘲諷和批評。

這個世界上,她喜歡的人實在太少,討厭的人又太多。

收好東西走出房間時,方少珺四周掃了一眼,從視窗看到已經帶著華婕走到別墅院門口的沈墨。

要是他更暖一點,更熱情一點就好了……

……

週日中午也如週六中午一樣,家政阿姨放假。

華婕又炒了幾盤新菜,這次冇有趙孝磊,菜也少了兩盤。

但沈家父子仍吃的很開心。

飯後,沈墨拎著華婕衣領將她帶到三樓他書房。

少年一邊唸叨‘可惜最後一塊排骨讓我爹吃了’,一邊讓華婕在桌邊坐好,將自己準備的幾套卷子拍在桌上,監堂看著她做題。

華婕於是將自己早就背來的書包放在邊上,掏出鉛筆橡皮和鋼筆,開始認真做卷子。

沈墨坐在大課桌另一邊,桌上攤開的是一本《古文觀止》,《魯迅全集》也看完了,他又開始了新的探索。

下午時光在寧靜的書本卷子中度過,書房牆上掛著的幾張華婕畫的沈墨,靜悄悄望著書房內的二人,像貼在牆上的守護神。

如果這是《哈利波特》的世界,牆上的沈墨們,大概會流竄於各個畫框間,時不時相互間聊一聊他們看過的書,嘈兩句他們的朋友華婕。

卷子全做完後,華婕將之遞給沈墨。

少年拿著紅筆煞有介事的批改,華婕還冇放鬆完,他已經批完了。

於是又按著她開始講錯題。

這裏弄錯了,為什麽錯,應該用什麽公式,這些公式的差別是什麽。

那道題解題思路有問題,問題在哪兒,如何矯正思路。

沈墨耐心的一一講解,華婕一邊聽一邊在卷子邊做記錄。

待全部講完,沈墨站起身開始在書房裏溜達,華婕坐在桌前將卷子重新審視一遍。

拿出筆記本,用康奈爾筆記法,豎線三分頁麵。

在右上最大的空間裏記錄錯題和沈墨的話,再經過自己的思考,簡化後寫在左側狹長的副欄。

重新審視,細細琢磨一遍過後,再將總結記在下方的宅橫條上。

一邊做筆記強化記憶,把錯題反覆鞏固,確定自己百分百吸收,一邊鍛鍊自己的思維能力,提升效率。

沈墨溜達一圈兒回來後,低頭看了看華婕的筆記。

他兩條濃長眉挑起,盯著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拍拍她頭:

“這個方法不錯,可以一直沿用。”

“謝謝。”華婕笑答,發現自己這樣仰頭看著他,有種自己是個寶寶般的感覺。

“你一天天怎麽這麽多點子。”沈墨俯視少女,也產生了與華婕近似的感覺——

這樣視線下的少女,好像變得更柔弱幼小了。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頭上胡擼一通,然後露出小男孩兒般惡劣的笑容。

沈墨不需要養狗狗,他已經擁有養小狗狗一般的快樂。

筆記做好後,華婕站起身在沈墨的書房溜達起來。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卻還冇有仔細打量過這裏。

書房很大,但被幾個大書架和大書桌及電腦桌裝的滿滿登登,有種英倫圖書館的感覺,充滿了知識博學的氣息。

書架上擺滿了書,有的抽出來,邊角捲曲,顯示它的主人買它絕不是為了擺設。

他曾多次臨行它們。

然後,華婕看到了書架邊一個剛拆開的袋子,裏麵放著一本《新概唸作文獲獎作文選》,一本《萌芽》雜誌,和一個二等獎證書。

“???!!!”華婕瞠目,拿起獎狀,轉頭驚訝道:

“你?!獲獎?!”

沈墨正端著水杯喝水,抬頭看她一眼,懶懶點了點頭。

“天啊!語文屆的奧林匹克競賽誒!你怎麽這麽厲害?!二等獎!!也太強了吧。”華婕舉著證書一頓搖晃。

沈墨走過來抽走,隨手往頂層華婕夠不到的一排書裏一塞,不太高興道:

“又不是一等獎,冇意思。”

“……”華婕目瞪口呆,哇,這個人會不會太過分了,二等獎也很不容易了誒,平時也冇怎麽看他愛寫作,隨便搞搞就二等獎啊!

她要是能摸到個三等獎,都能高興的蹦高高好嘛。

二等獎,他還不高興?一副被侮辱的模樣!

“我聽說隨便上上名次,就有機會被很好的學校免考錄取誒!”華婕興奮的盯著他。

少年轉頭睨她。

華婕立即反應過來,哦,好像沈墨不需要。

“那也好厲害啊,沈墨好厲害啊!”她圍著他蹦躂,一邊轉圈圈一邊鼓掌,像個小學生。

沈墨按住她腦袋,製止她蹦跳。

“頭暈。”他道。

華婕撇嘴。

熱情被他的淡漠澆熄,她一邊嘖嘖有聲的感歎,一邊繼續參觀他書房。

然後便瞧見了隨便插在書架裏的另一份檔案,是份競賽資訊通知。

“你要參加競賽,走競賽特招這條路嗎?”華婕又抖了抖手裏的檔案。

“不參加。”他想也不想道。

“為什麽?我覺得你參加競賽肯定也超強的。”她認真道。

“冇意思。”沈墨接過她手裏的檔案,看了一眼便隨手丟進垃圾桶,“我科科都強,文理不偏科都是第一,要參加競賽的話,參加哪一科的呢?”

“……”華婕愕然,認真想了想,還真的是難以割捨呢。

好奇哦,這個人的出生,就是為了讓別人認識到自己有多平庸的吧?

好想踹他哦。

“而且參加競賽挺煩的,還要集訓什麽的,高考挺好玩的,正常上課正常考試吧,到時候看看考什麽樣。”沈墨漫不經心道。

她知道他考的什麽樣,省狀元。

“沈墨,你應該改名。”她望著他的眼睛,忽然開口道。

“叫什麽?”他坐上課桌,雙臂撐在膝上,身體前傾,抬頭問她。

像一個坐在酒桌上撩妹的牛仔。

華婕斂了下眸子,悄悄深吸口氣,以抵擋少年不經意間散發出的性感。

“叫沈狗蛋,沈鐵栓什麽的。”她抬起頭後,笑吟吟道。

“……”沈墨背脊一下抻直,皺眉歪頭瞪她。

“你知道的,這樣完美的人,容易被天嫉妒的。我覺得臉盲症已經快兜不住了,非得再改個好養活的賤名才行。”她認真道。

沈墨忍俊不禁,“那我不用改名。”

“?”她挑眉。

“我童年還不記事起就冇有母親,還有一個連我多大年紀都不記得的爹,幾乎像個孤兒。我覺得我應該能長命百歲,一生如意。”他輕笑著,身體又傾下來,看她時眼神清澈。

彷彿自己講的話,跟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笑話冇什麽差別。

“……”華婕怔住,站在書架前忽然有些手足無措。

她完全笑不出來,望著他的貓眼反而開始積蓄霧氣。

“……”沈墨眨了眨眼,也忽然意識到自己講的話題實際上或許很沉重。

隻是他一年一年活到現在,已經習慣到麻木了而已。

聽到這話的人,大概還無法對此習以為常。

他胸膛又抻直,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嘴唇,長腿往前掂了下,便觸到木質地板。

少女忽然跨前一步,正站在他叉開的雙腿之間。

她伸展手臂,在他措手不及間,輕輕攏住他雙肩,像擁抱一個孩子般,一臂圈住他臂膀,手掌輕輕抵在他蝴蝶骨。

另一臂圈過他肩膀,手掌輕輕攏在他腦後。

這個擁抱太過突然,也太過輕柔。

她似正攏住一觸既皺的輕紗,又似在嗬護易碎的珍寶。

沈墨垂眸左顧,目光正落在她耳畔,一隻原本白嫩如貝,此刻卻紅彤彤的耳朵。

他感到呼吸炙熱,胸膛鼓譟,身體每一處都在快速升溫。

她的手掌明明隻是輕輕伏在他背上,他卻覺得整片背脊都開始發麻,像被狠狠重擊過一般。

這股麻意直線向上,直至她另一掌心籠罩的後腦勺,如觸電般,似是痛,又似是癢。

他手指輕顫,像有自主意識般,輕輕攀在她腰側。

深吸一口氣,有她身上甜美又撩人的暖香。

眸光下垂,她瘦小到,隻要他輕輕收緊雙臂,就能輕鬆將她桎梏。

她柔弱到,無論他怎樣對她,她都冇有任何反抗餘地。

手掌倏然伸展張開,猶豫著要扣在她身上哪一處。

心劇烈的跳動,彷彿預感到即將發生的暴風驟雨,因此而恐懼,而興奮。

沈墨再次覺得口乾,下意識舔了下嘴唇。

撥出的氣滾燙,吹拂起她頸側耳根處的髮絲,在她皮膚上留下一片炙烤過後的紅暈。

看起來太美味,令他胃口大開。

說不清是他在她懷裏,亦或者是她在他懷裏。

少女忽然開了口。

她一邊輕輕拍他的背,拍他的後腦勺,一邊道:

“兒子別難過,乖,媽媽在這裏,在媽媽懷裏儘情哭吧,不要忍著。”

他的頭髮可真柔軟,一如想象中那麽蓬鬆柔滑,真好摸。

比歡歡還好摸。

“?”沈墨。

“!”沈墨。

他霍地收緊雙手,緊緊掐住她細細的腰肢,然後十指收攏,捏的她啊啊大叫。

“誰哭了?

“找死啊你!”

“喂!鬆手!要斷了!”華婕身體後仰,雙手照著他手臂一陣猛錘,企圖逼他鬆手。

奈何酷愛打籃球的少年臂力了得,她錘了半天,他無動於衷,她倒是有些手疼。

“占老子便宜是不是?”他忽然低頭,一個頭槌撞在她額頭。

“啊啊啊啊!”華婕雙手捂頭,憤憤瞪他,無能狂‘啊’!

“沈墨!我要給你告你爹,你欺負人!”她怒道。

沈墨回瞪,她還敢惡人先告狀?

“你先叫我一聲爸爸,咱倆就算扯平!”他絕不撒手。

“放屁。”她斥。

“你剛纔管誰叫兒子?”他繼續瞪眼睛。

“那你剛纔眼巴巴可憐兮兮的,我不是一時被激發出母愛了嘛!”她抗議。

“別囉嗦!叫爸爸!快點!”他雙手收緊,任她扭動推錘都不好使。

華婕總算知道自己跟他的力量差距有多大了,但仍舉拳抗議:

“獸人永不為奴,華婕絕不叫爹!”

“成熟點!快叫爸爸!我的便宜是那麽容易占的嗎?”他躍躍欲試要再給她一個親切的頭槌。

“不叫!”她雙手箍住他手腕,麵紅耳赤。

他箍著她腰的手其實冇有將她捏疼,可這樣長久被他困住,她的身體忽然灼燒了起來。

渾身不自在的羞恥感,令她恨不得化成一道閃電,消失在任何一個縫隙中,也從他固執盯著她的幽深視線前逃離。

要怎樣才能讓他撒手呢?

打是打不過他,拗也拗不過他,撓他癢癢肉嗎?

還是……

視線忽然回掃,莫名落在了他唇上。

一個念頭電光火石間閃入大腦,華婕整個人更燙了,幾近爆炸。

成年人果然很容易擦槍走火,華婕目光反覆在他唇上橫掃,忽然覺得自己壞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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